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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年的骚乱-妻子的出卖



  年初陪阿琼逛街,见街边一道士模样的老头摆一小摊,摊前一副对联,上书“算天算地算人生”,下写“度山度水度浮尘”,横批“每命五元”。
  我从不信那些算命的,总觉得命已天成,算了又能怎样?可见那道士相貌不凡,一双眼睛似睁似眯,配以那幅对联,倒觉得另有一份风采,不禁大为好奇,想看其有何高明之处,便请他算上一卦。
  老头微睁双眼,让我报上生辰八字,待我报完,阿琼非要和我一起算,也把生辰八字报上。老头并不多说,又眯起眼睛掐着手指,口中不知念了些啥玩意,弄了一阵后睁开眼睛,说出一番不清不楚的话来:“年逢本命,恐有磨难,需时时保持冷静,若能平安度过,他日鸿运无边。遇事别冲动,三思而后行,切记切记。”
  说毕,老头竟收了卦摊就走,我给他卦钱他看都不看一眼,气得阿琼在后面骂了若干遍“疯子”。
  周淑琼是我老婆,在市文化局工作,我在市中国银行工作,任信贷部经理(内评为正科级)。
  本人陈雨飞,是69年3 月3 日生,我老婆阿琼比我小了四天,结果我们在一起的十五年(包括婚前五年),阿琼竟再也不肯为自个过生日了,每次非缠着要和我一起过生日,并常常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说:我就是要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还要和你同年同月同日死。
  今年是我们俩共同的本命年。
  我这人特知足。
  工作上挺顺心,走的弯路并不多,大学毕业后就在银行工作,尽管没有关系,也从不给领导送礼,但凭着自己卖力的工作和出色的成绩,我还是坐上了信贷部经理的宝座(尽管内评只是个科级)。
  生活上嘛,只能用“开心”来形容了:130 平米的房子足够三口之家在内面
  折腾了;数十万存款在我们这个中等偏小的城市已足够我们花了;老婆阿琼单位
  工作清闲,人又长的靓,能让我辛勤耕耘十多年仍乐此不疲;儿子弯弯八岁了,吸收了两人的优点,长得可爱,学习也不用操心。
  这日子,常常让我睡梦中都能笑出声来。
  我常想啊,这辈子我也应该知足了,为党为国为人民做出伟业乃至解放全人类之类的理想就让我儿子去实现算啦。我这下半辈子,就是努力工作,位子能挪挪也行,实在不行的话,能保住现在的位子也不错了。我的主要任务,该放在怎样培养出一个伟人,再就是怎样让阿琼开开心心的生活。



  我做梦都不会想到,我一直视为上天因偏爱我而安排给我并一直为此百毒不侵守身如玉的阿琼,竟早就给我戴上了现代男人乐善好施喜送他人可自己却避之唯恐不及的绿帽子。
  三月五日,我奉命去总行汇报工作,顺便做一些公关工作,时间计划为一周。
  六日刚汇报完工作,还来不及公关,因南方某分行发生特大诈骗案,我的公关工作只好不了了之。回来那天是七号,正好是我老婆阿琼的生日。考虑到从没给她单独做过生日,我花了几千私房给她买了个白金项链,在省城时又买了一大束鲜花,赶回市里时已是十一点了。
  当我轻轻打开房门时,我想象着我把鲜花捧到熟睡的阿琼身前她一惊一喜接过鲜花然后扑到我怀里撒娇的样子,暗暗地笑了。
  (事实说明,有老婆且常出差的男人如果不告诉老婆准确的回家时间,那将是多么大的失误。
  千万别老想着给老婆惊喜,而忘了自个会碰到的惊吓!)
  就在我轻轻关上房门的一刹那,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我感到了一种异样。
  房间里没有我每次回家都能感受到的那种清新的空气,我只闻到一股烟草的味道,与我常抽的白沙烟不同的味道,隐隐中还夹杂着一股男人的气息,当然不是我的。
  我头脑一阵空白,我的心如针扎般的痛了几下。
  我知道,我的生活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我和阿琼那宽大的卧房里传出的肉体撞击的声音和说话声惊醒了我。
  我轻轻走到房门口,内面传出说话的声音。
  “亲爱的,谢谢你陪我度过了一个浪漫的生日,我都十几年没有过生日了,今天这个生日是我这一生最难忘的。哎哟,你进来点,使劲使劲。”
  “嘿嘿,小琼,我早说过要来你家里,你就是不让。在你这个大床上搞你我才能找到做你老公的感觉。你看,你老公在看着我在他床上搞他老婆呢。琼啊,我和你老公比哪个厉害呀?”
  “啊~ 啊~ ,你厉害你厉害,再使点劲。别提他了,你是天上的龙,他是地上的一只小虫,你不到三十五就是处级了,他还是个科级,真让我失望。哎呀,使劲使劲,别停别停,你太棒了,哎哟爽死了爽死了。”
  我轻轻推开房门,映入我眼中的,是一幅令人血脉喷涨的画面。一具赤裸裸的男人身体压在阿琼那白而丰满的身体上,阿琼的两条白腿使劲缠在那男人腰际,两人正进行着最后的冲刺。
  “妈的,想不到你被你老公干了这么多年,逼还是这么紧,呵呵,好舒服啊……你老公真是个软包,连自己老婆的逼都搞不定…。告诉我,你老公是不是很差…呵呵,早知道,当年你俩结婚以前,就应该由胡来我来给你开苞。亏我还一直教我这个老部下怎么干女人,咳…幸好现在也不晚,逼芯还嫩,又嫩又骚,呵呵………”男人不管阿琼的死活,用力蛮干,只求自爽,而且根根尽底。
  “噢,噢,胡来,妹妹受不了了,胡来…人家小穴要被您干穿了,噢…。”
  阿琼疼的求饶。
  男人好象良心发现似的,满了下来。“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比你那软不垃圾的老公强多了吧………呵呵,告诉我,我们在干什么。”
  “胡来,您饶了我吧,人家不好意思说吗!”
  男人又蛮干了起来。
  “噢,胡来在关心我…噢…”
  “不对。”
  “噢,胡来在我的上面…”
  “不对”男人还是一个劲的狠插。
  “胡来在和我做爱嘛!”
  “做爱?你这个臭婊子,背着老公让我干还这么斯文,骚货,应该这样说‘胡来用大鸡把操我的小骚穴,我的逼好喜欢让男人操,我是个大骚逼………”
  阿琼完全放弃了自尊,反正已经被操了,一个也是操,十个也是操…。“胡来用大鸡把操我的小骚穴,我的骚逼好喜欢让胡来操,我是个大骚逼………”阿琼应声说。
  男人的兽欲得到了彻底的满足,“TMD ,老子操过的女人也不少,连处女都有,就是不如你这个浪穴来得爽,逼这么紧,操松你,操死你……。你这个臭婊子,大骚逼,这么喜欢让人操,…贱逼,你这个烂逼,荡穴我要操死你,把你的嫩逼操起茧,让你再犯贱,让你再买骚……”男人发疯似的冲刺,在噢的一声后,瘫倒在阿琼的身上我大喝一声扑上前去,一把将那男的从阿琼身上扯出来,反手一拳打在他脸上,接着耍了一套组合拳,拳拳不离要害部位,那小子脸上一下血流成河,在昏暗的床头灯光下格外KB. 最后我一脚踢向那奸夫的下身,那奸夫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我反身冲进厨房,拿起一把菜刀,按当时我的情绪,就是不杀了奸夫淫妇,只怕也会将那奸夫的老弟给割下来。
  可我忙中出错,菜刀舞动之时,竟一下削着了自个的手指,剧烈的疼痛使我冷静了下来。
  “遇事别冲动,三思而后行,切记切记。”算命老头的话竟清楚地浮现在我脑中来。
  可我还是冲进了房里。毕竟我还是男人。
  我那可爱的淫荡老婆阿琼正圈缩在床上发抖,一见我拿刀进房,颤抖地说:“老公(妈的,这时还有脸叫我老公),你~ 你千万别杀人,杀人了要偿命的,你~ 你想想家里的弯弯啊。”
  一听她提起儿子弯弯,我怒火中烧,拿刀指向她,她吓的又是一抖。
  “臭婆娘,你还有脸提弯弯,给老子滚那边屋里去。”
  阿琼抖着白白胖胖的屁股去了隔壁房间。
  这时,我才看清那奸夫,原来是阿琼局里的副局长胡来。
  这胡来长相倒还端正,个头和我差不多吧,但比我稍瘦。他老婆刘莹是市里某副书记之女,以前和我在一个支行,长得挺漂亮,曾对我有芳心暗许之意。那时我也考虑过刘莹的家庭背景和本人条件都比阿琼要好,可惜我那时和阿琼早已没买票就乘车了,对她欲横刀夺爱之举不理不睬,她也只好死了那心。据说这胡来还是办事员时就显出一副色相,我老婆阿琼以前常对此人表示厌恶之意,说刘莹嫁给胡来是鲜花插在了牛粪里。没想到这小子当了副局长了,色得更有水平,竟色到老子家里来了。看来男人只要有了权,牛粪也会变得香喷喷的了。
  那奸夫胡来还在血流满面地给我磕头:“陈哥你行行好,求求你别杀我,你要怎么都行,我给你钱也行,我再也不敢了。”
  啪……我又是一掌打过去,手上竟弄了很多血。
  “老子要一千万,你有吗?”
  我一把抓住那胡来奸夫的头发,把他拖到客厅,打开灯,拿来纸笔,喝道:“你他妈的把你和周淑琼偷情的经过写下来,从第一次写起,一直到今天。要是有一点不符,老子立马割了你那玩意你信不信?”
  胡来抖抖索索地拿起笔:“我写,我写。”
  我又冲进儿子的房间,阿琼正光着身子坐在儿子床上发楞,妈的也不知先把衣服穿上。我一把将她拖到书桌边,拿来纸笔:“给老子把经过都写下来,要是和他的不符,老子两个一起杀。”
  在奸夫淫妇写作文的当口,我这才注意家里的情况。饭桌上摆着一个切开的生日蛋糕,一大束鲜艳的玫瑰花,一瓶XO已经空瓶,奶奶滴还真是过得浪漫啊,看来女人不管怎么说都是喜欢这一套啊。他妈的老子以前也想浪漫一下要给她这样过她怎么就不原意?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紧张战斗,奸夫淫妇终于交上了作业,我核对了一下,基本相符:第一次是上年的圣诞节,在胡来副局长办公室,当时两人都喝了酒,就在沙发上干了。后来在办公桌办公椅上各一次,在丽晶大酒店五次,河边小树林一次,最后一次就是被现场擒获的这次。
  见案情已经明朗,我公事公办地让二人写下永不再犯的保证书,然后对那奸夫喝一声“滚”,那奸夫如逢圣旨衣服都没穿好就跑了出去。
  我一下瘫在沙发上,脑子一片空白,连割破的手指也感觉不到了疼痛。
  阿琼拿来药布给我把手指包扎了一下,就跪在沙发前,低声哭泣着说对不起对不起,让我打她,让我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她,她保证再也不做对不起我的事了。
  我看着这具让我迷恋了十五年的躯体,竟觉得是那么的丑陋,那么的恶心。
  我一句话都没说,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自己的老巢都被人占了,做为一个男人,我还能说什么?
  我缓缓地站起身,穿上衣服,打开房门。阿琼一看,死死抱住我的腿哭着说:“老公是我不好,你千万别想不开,你别走。”
  我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冷冷地对她说:“请你拿开手,为你这样的女人去自杀,我还没那么贱。难道你想让我在这儿闻别的男人的精骚味?”
  她楞愣地看着我,慢慢地松开手,我转头冲进了夜色之中。



  一个人站在冰冷的大街上,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无助,渺小得就和城市中飘飞的落叶一样无人理睬。
  南国的小城不比北方的城市,时间已是午夜,却仍然处处笙歌。街边闪闪的霓虹灯尽管给这座美丽的城市染上了一层俗气,可因此带来的喧嚣倒也让午夜的都市显出了一丝繁华。
  大街上不时晃过一对对男女,他们应该还是少年情侣,那些使君有妇罗敷有夫不甘寂寞出来寻求刺激之辈,此时只怕早已相搂着进入了梦乡之中吧。
  看着一对对相依相偎的情侣,想起当初和阿琼相识相知之时,何其相似啊。
  若干年后,他们会象我和阿琼一样吗?
  阿琼以前是我所在的城区支行的员工,当时我刚从学校毕业不久,她就被做为临时工招进来(当然是做为关系户,只要有转正指标她是跑不了的)。在整个中行,那时的正宗大学毕业生还很少,加上我长的还不是特别对不起观众,更是行里的培养对象,结果就成了行里女孩明里暗里狂送秋波的对象。
  也怪我没经验,有一天晚上她去我那儿还书,我说了一句话惹得她眼泪旺旺的,我一时没主意了就只好坐她旁边安慰她,她哭着哭着就趴在我身上了,我一时把持不住给她献上了我的初吻(根据后来的感觉,她那个只怕也是初吻)。吻一下也罢了,没想到一下竟激起我压抑了二十一年之久的欲望,趁她云里雾里之时,脱了她的裤子在下面乱拱一起,慌乱莽撞地寻找欲望的出口,还是她扶住我那玩意进去我才找到了地方,在她一声尖叫声中,我第一次在适当的地方射出了生命之源。等清醒过来看到落在床单上沾着一丝丝血红的精液时,我知道生米已煮成了熟饭,那一刻我已变成了真正的男人,同时心中涌上了一股男人都会有的所谓责任。
  那个时侯的阿琼真是一朵刚刚开苞的花蕾,单纯得够可以。自从我上了她的身后,第二天上班时她就堂而皇之地挽着我的手走进单位的大门,似乎是在向行里其他美眉庄严宣告:陈雨飞已经是我的人了。
  也就是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享受到行里女孩子给我进贡各样小吃的待遇了。
  尽管后来她去了文化局,但为了防患于未然,她每天下班了都会到我们行里来,和我一起做饭,为我洗衣,陪我看书为我解闷,弄得其他美眉尽管有夺爱之意却又无夺爱之机。
  阿琼的家庭条件很不错,她爸那时是市财政局长,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她的性格本是很开朗的,还有点泼辣。但自和我之后,再也见不到她和男性打打闹闹的了,只是一个劲地粘着我。在婚前的几年中,倒是我常常发点小啤气,她就坐在一边哭哭泣泣的,等我发完了火,她就趴到我身上说对不起,弄得我立马柔情万分的。
  曾无数次我们相拥着走在马路上,她会突然跑到我前面,张开双臂做飞翔状,那红红的衣衫映在她红红的脸上,就象一只飞舞的红蝴蝶,格外令人心动。我看来眼里,心里默默地发誓:我的火蝴蝶,我会永远让你这样快乐地飞翔的。
  那时的阿琼玩累了回到我的单身宿舍后,常常让我给她捏手捏腿,完了就喜欢把我的头抱到她胸前不断地抚摸。
  “陈雨飞,这一辈子都不许打我。”
  “小傻瓜,我疼你还来不及啊,怎么舍得打呢。”
  “连打的念头都不许有。”
  “好好好,要是有那念头,我就是小狗狗。”
  “不准喜欢别的女人。”
  “有你还来不及呢,哪顾得上别人。”
  “顾得上也不准。对了,不准你看别的女人,尤其是刘莹。”
  “好好好,看别的女人前一定请示你。”
  阿琼常常缠着我要说出“我爱你”那三个字,我总是以坚定的拥抱回答她。
  直到有一天,她非要我亲口说出来时,我郑重地回答她:“这三个字我不想挂在嘴中,我怕说出来了会让风吹走。但这三个字早已是我心里的承诺,而且会是我一生的承诺,即使到我们已经老得不像样了,我都会永远在心中默念这三个字,永远尊守这个承诺!”一些话说得她泪眼滂沱,说得她紧紧搂着我不愿松手。
  我一直没忘记第一次完事后阿琼趴在我胸前眼泪汪汪地对我说的话:
  1、你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男人;
  2、你是第一个吻我的男人;
  3、你是第一个进入我身体的男人;
  4、我会是第一个跟你生小孩的女人;
  5、我这辈子都会是你一个人的女人;
  6 、要是你对不住我,我将是第一个为你自杀的女人。
  那一席话说得情真真意切切,说得我感动不已,从那以后,尽管常有不少美眉想插上一脚,尽管我常常因工作原因身不由己进入各种欢场,但我一直没有什么出轨之事,最多也就是在歌厅舞厅怕客人不能尽欢偶尔陪着摸摸小姐的奶子,但每次摸小姐的奶子都会想起阿琼同样的部位,再进一步的动作可就再也不会做下去了,弄得那帮色狼同事常常怀疑我是不是有挺而不举或举而不坚之病。
  就在3 月3 日,我三十六岁正岁那天(我们那儿的习俗是,男人做虚岁,我三十五岁那年大做了一次生日,当然,阿琼也陪着和我一起大做了一次),我和她请了些要好的同事吃了顿饭以示生日纪念。
  那天饭后去歌厅唱歌时,我趁着酒兴对着话筒大声咆哮:“我陈雨飞这一辈子最成功的事就是找到了阿琼这样的好老婆,也因此有了个可爱的儿子,阿琼我亲爱的老婆,我这辈子一定让你幸福,我永远都会对你好。”阿琼呢?也泪眼朦胧的说:“能找到你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我会永远陪伴在你身边。”
  事后想想,男女出轨,最后知道的肯定是老公或老婆。她那帮同事只怕是以看杂耍的眼神看着我们吧。
  经历了十几次的冬去春来,看惯了无数的花开花落,呵呵,恍然间,这一切原来都他妈的是一场梦呀。
  我心中神圣的阿琼,早已不是我身边那只绽放的火蝴蝶了。
  从今天开始,她将是我心头伤口上那一串串鲜红的血,只怕永远都不会干涸的血!
  神圣的爱情啊,神圣的婚姻啊,怎么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这么不堪一击了?
  生活啊,你曾经让我觉得人生是那么的美好,却原来是跟我开了这么大的玩笑啊!



  一个人转到了蝶水河边的防洪大堤上,就象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脑子里竟什么也不想了,没有了愤怒,没有了任何情感。
  我忘记了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突然电话响起,原来是金色年华歌厅的经理陈红:“哥,你是不是一个人在河边?我刚打车经过时没注意,现在想起来好象是你。”
  “是我。小红,有没有事?没事出来喝酒。”
  “怎么了哥?我就来。”
  陈红今年二十五岁,长得挺丰满,很精干的一个女人。她舅舅任飞扬是金色年华歌厅的后台老板,开了家房地产公司,在我们行里还有不少贷款,人很不错,和我很谈得来,常在一起吃饭,也因此和陈红熟了起来。
  我到过金色年华无数次,也叫过小姐无数,可这个陈红知道,小姐在我身边陪我那都是白挣钱——因为我是只唱不摸或是偶尔小摸,不象其他的男人,花了一百大洋就恨不得把小姐给吃了才行。
  陈红曾对我说过:“在歌厅里看那些男人的德性看多了,发现上歌厅的男人里就你还象个正人君子,其他人哪是来唱歌。找老公就是找你这样的,可惜我没机会了。干脆以后我就叫你哥吧,我敬重你,我哥就应该是这样的人。”
  时间久了,我倒真有点把她当妹妹看了。
  一会儿功夫陈红就打车过来了,我们去了后街的夜市。
  我除了喝酒,很少说话,陈红既不劝酒,也不多问。
  喝到最后,已不知东西南北,更不知身在何方了(后来陈红告诉我,其实我那晚也就喝了五瓶啤酒,而我曾连喝十瓶都没显醉态)。
  上午,一阵激烈的手机铃声把我叫醒了,是行长的声音:“小陈,怎么还没来上班?”
  “老板,有事?我就来。”可我一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
  就在我楞神的时侯,陈红提着一包衣服进来了:“哥,昨晚你喝多了,衣服吐脏了,已经给你洗了。刚出去给你买了几件,你将就着先穿着吧。”
  说完她脸上一红,转身离开了卧房。
  我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呵,还挺合身的。
  “那边有牙刷和毛巾,你去洗吧。”等我洗漱完毕要出门时,陈红给我整了下衣服,双手扶着我肩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要想得开。起码你还有我这个妹妹。”
  好个聪明伶俐的丫头,她知道我从来不会在外鬼混,昨天那样一定是有重大事情发生了。
  我心头一热:“好妹妹,你放心,哥一定能挺住。”
  就在那一刻,我决定以后一定要真正把她当自个亲妹妹看了。
  到行长刘天明那儿报了到,简单汇报了这次北京之行的情况,然后推说身体有点不舒服请了两天假。
  我得把家里的事儿处理好了。
  我去了名雅咖啡厅,这儿的老板何其伟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当初他开这咖啡厅还是我帮他贷的款。
  我本人早就想开这样一个咖啡厅,也曾筹划了很久,但我和老婆的身份不允许,找我那帮亲戚又怕他们坏事,只好做罢。
  事后证明我的眼光不错,这小子开了一年就把三十万贷款给还了,还非要给我塞五万块钱。
  记得当时我义正词严地说:“其伟,我帮你搞贷款,一是看中你这个朋友,二来也看中你开咖啡厅肯定会赚。你要这样那咱俩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那小子把钱收回去,一把搂住我,鼻涕眼泪弄了我一身:“飞哥,你就是我亲哥,别的不说了,只要你说一声,我何其伟愿为你卖命。”
  咖啡厅的领班小姐见我上午就来了,而且一个人闷声闷气要了个包房,心知有异,立马叫来了何其伟。
  “飞哥,怎么了,这么早就来了?”
  “怎么,不行啊。”我无精打彩地盯着他。
  “行行行,我可巴不得你飞哥来呀。你都好久不来看看老弟了。”
  “你忙去吧,我心里烦,想好好静静。”
  “好的,要什么自己说,中午再陪你吃饭。”
  我独自坐在包间,品尝着浓浓的苦咖啡,回想发生的一切。
  奸夫淫妇的第一天,就是上年的圣诞节。
  那天文化局有活动,我只好带着弯弯到处瞎逛。
  回到家里,伺候弯弯睡了,大约十一点,阿琼才回家。
  记得那天她洗澡洗了很久,我推门进去时,她还光着身子在浴盆里闭目养神。
  在满室的雾气之中,我觉得她象仙女般的。
  我急急忙忙给她揩干水,把她抱进房里,很兴奋地和她行了房事。
  那晚她很疯狂,不断地亲我,不断地叫喊:“亲爱的,我爱你,我想你,我要和你一起高潮。”
  现在看来,原来是那天她和那奸夫胡来做过了,但还没尽兴,把老子当成奸夫了。我倒还不自知,以为她是爱我过甚的反应呢。
  女人哪,是你变得淫荡了,还是这个世界变得淫荡了?
  中午时分,何其伟回来了,陪我吃饭。
  两人喝了一瓶德山大曲。喝酒的过程中何其伟开始还眉飞色舞同我说话,后来见我不声不响,也跟着不再说话。
  只怕这是何其伟这小子一生喝得最闷的一餐酒了。
  喝完酒,何其伟就出去了。出去前,这小子倒说了段能令人茅塞顿开的话:“飞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肯定是大事。你不说我也不问。但老弟希望大哥你能开心。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解不开的心结。你都三十六了,一生都过了一半了,别和自己过不去,有什么烦心事抓紧处理完,轻轻松松过下半辈子的生活吧。”
  一个人闷了一下午,理清了一些头绪,心情倒轻松了一些,还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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